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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旷世恋情》推介(下)
作者:草木皆醉  2019/12/16   被浏览 2446 次  评论 0
 《旷世恋情》推介(下)

【09他娶了一个像她一样的人】她在美国时,余其濂从加拿大寄来了1949年的飞行记录,他告诉她,当时,他每天都到火车站去等,又拜托同事到杭州她家里查看。当他正打算亲自到杭州来接她,突然接到飞行任务。1949年4月底,他被派往台湾,从此再也回不来了。他每天对着大海,对天长叹。一等就是五年。

1954年,余其濂33岁,娶了个长得像茅君瑶一样的台湾护士。1955年,茅君瑶在上海结婚,丈夫是歌剧院的导演庄则敬。是乒坛明星庄则栋同父异母的哥哥。余其濂为了回大陆找她,周密计划,先从空军退役到民航,再从民航跳槽到企业,1974年移民加拿大温哥华。

1976年,余其濂专程到杭州找她,去了平海街、板桥路、保俶路。又到派出所查,说这家人早就搬走了。他又不敢登报,怕害了她。她在菩提寺路杭州广播电台围墙上看到几个红色大字“誓用鲜血和生命保卫……”,看得他心惊肉跳。因为他曾是国民党空军,他父母已经被刨了……文弱的大哥受不了批斗,用钉子从百会穴砸进去,惨不忍睹。细雨蒙蒙中,他对着西湖大喊了几声“茅君瑶”的名字,大哭了一场,带着遗憾返回加拿大。

他给她寄来了从小学到现在,不同时期的几十张照片,说他的一生都毫无保留交给她了。他说中风过,拄拐杖,还跑遍温哥华去找蓝色信笺给她写信,她是空军,最喜欢蔚蓝天空的颜色。他说现在的生活就是每天围着她转:“天会老,地会荒,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小瑶。”给她寄来三枚“飞鹰”徽章:“在1949年我毕业的时候,就应该为我的小爱人佩戴在胸前。如今,它终于飞回来了,敬赠给小瑶,祝我们飞回笕桥!” 他在电话里唱歌给她听,是那首47年前为她唱过很多遍的《一往情深》。 在他温柔的歌声里,她再次泪如雨下。他一直唱到哽咽。

【10合作《西湖梦》】分别后的那些年,他用诗歌寄托对茅君瑶的思念……他说找了她五十五年,现在终于找到了,要弥补对她的爱,要她幸福,要再听到她小时候一般无忧无虑的笑声。他说他74,她63,再也禁不起等待和分别了。他说要马上来美国看她,要紧紧拥抱她,要用余生来保护她。他说已经在和家人商量了,看有谁陪他来见她。

她坚决不同意:“都那么大年纪了,都知道对方还活着,曾经那三年刻骨的爱是真的,就够了。”他在电话里大哭,说:“太残忍了,许多空军同事都战死了,能活到七十几的没几个,是老天爷的眷顾,让我们还活着重逢,为什么不见?不要担心,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处理得合情合理,合天合地,反正我们是不能再分开了。”她说:“不行,坚决不见。见了面,我不知会发生什么?那么大年纪,谁都禁不起再折腾了。更重要的是,你太太真的太好了,居然能理解我俩,支持你每天给我打电话、写信。我很感激她。她也爱你,我们不能伤害她。”

他考虑了几天,写信来,希望一起把他俩的故事写出来,一起来圆他俩的梦。一个星期后,他寄来了写作提纲:那三年重要的日子、说过重要的话的大事记。她把提纲贴在胸口,泪流满面,再也不怀疑他对她说的话了。

他说,那三个月,内心翻江倒海,天天哭,眼睛也哭坏了。提纲用放大镜趴在桌上写,边写边哭。嘱咐她,这是他晚年最重要的一件事,书名《西湖梦》。是我们两个人的梦,也是当时很多被迫离散的中国人的梦,我们都能找到对方,分开的两岸迟早也会统一的。于是,茅君瑶继续留在美国,打算写完这本书就回国,告诉他,这就当作她俩没有婚礼的结婚礼物吧。

【11生不能同床 死要同穴】她边写《西湖梦》边哭,又重新经历了一次“1946-1949”的三年恋情。她写,他修改。好不容易写了前三章。1997年4月,在国内的儿子要结婚,请她回去主持婚礼。她告诉他,要回国了。他在电话里痛哭,说分别四十七年,还没见面又要分开,他不甘心。她也哭。哭完安慰他:“我们不是天天都在心里见面,在信上说话嘛。”

他要她把上海的地址、电话,还有三个最要好的朋友的电话、地址写给他,他不能再把她弄丢了。第二天,他来信附了李白的词《楚山秦山皆白云》,还寄来了他的头发和指甲,希望有朝一日,她百年之后,把这些烧在一起,最好把骨灰撒一部分在葛岭。

【12白云处处长随君】上海。为了写这本书,又是十年过去了。2008年,她把第一次自印本寄给他,各取一字为笔名“瑶其”。从邮局出来,刚走到门口,她就心绞痛蹲下了。他收到书就马上来信,刚刚大病一场,拿着放大镜修改了几个地方。

他俩都老了,她八十多了;他九十多了,走路要拄双拐,心脏装了起搏器,眼睛几乎失明。信也少了,大概一月一封,信越写越短,字越写越大。每封信末尾都会写:“白云处处长随君”。她懂他的意思,把她的家取名为“白云小屋”。

茅君瑶从美国回来后,再也没有通过电话。有时真的很想听听他的声音,但绝对不会给他打电话。因为两人年纪都大了,他又有高血压,不能太激动,还是维持这种平静比较好。前段时间,她托重庆的弟媳给余其濂打电话,打了几次家里都没人。她紧张得几个晚上都谁不着。他曾经告诉过她,如果三个月他没有来信,那就是他不在了。

余其濂在信中说,他自己真的是很老了,每天打盹的时间比醒着的时间多,醒着的时间又大部分都在回忆以前的事情,只有以前的事情才会带给他快乐。他说,他依然常常听到她“咯咯咯”的笑声在耳边响起,下辈子他还会循着这笑声来寻她 。

茅君瑶现在每天没事就看看他的信,好多信都能背出来。她只能从来信字迹的大小、工整程度去判别他的健康状况。她每天都在祈祷。希望他能活一百岁,她也要活得久一点,每天能想想对方,就觉得很幸福了,过往的苦难都不值一提。

2019年,他98岁了,她也87岁了。无论经历多少磨难,他给她的爱已经足够抚慰她这坎坷的一生了,希望来世再也不分开,可以白头偕老。来世,无论他在哪里,她相信她依然能找到他。(续完)

2019-12-12/16 阅读推介于杭州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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