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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月11日。上午，阿莹一到办公室，就把英文版《西湖诗赞》找出来。她在扉页恭恭敬敬地写上“敬呈某某书记”，第二行写着“某某叩上 某年5月10日”。她兴匆匆地把书送到市警卫局。

在回来的路上，阿莹又接到传呼，要她立马赶到云栖。局里用小车将他送到云栖牌坊前，限于纪律，就不能再前行了。

阿莹下车，沿云栖竹径御道走着。云栖处于杭州钱塘江畔五云山之西的小山坞内，距西湖20公里许，相传古时有五色瑞云飞集坞中而得名。山坞里修篁遍野，林木繁茂，溪水清澈，环境幽雅，被品为西湖十八景之一。古诗曰：“万千竿竹浓荫密，流水青山如画图。”人在竹径行，足以荡涤凡心俗尘。

云栖古寺的茶室门口，市园文局李书记和米主任已经先行到达迎候。约11点20分，几辆车沿竹径缓缓驶入停车场。首长走下中巴车，一见到阿莹，就喊了一声：“阿莹，又麻烦你了！”首长与李书记握手介绍后，一起走上台阶，进了云栖接待室。

接待室正中，摆着三人座的竹藤椅，两边是单人座竹椅，前面有一张茶几。接待室左右两边配有竹椅若干。首长在中间的三人竹椅靠左的位子上就座。省委张书记刚坐下，随行的摄影记者按下了闪光灯。张书记站起来，离开座位，让柴省长与首长留影。接着，市委王书记、仇市长一一同首长留影。

阿莹很想同首长留影，但不好意思同坐，说：“我就站在后面吧。”这时，中央曾书记和中央来的另一位首长却说：“你就坐着吧，就坐在首长旁边。”于是，阿莹又从后排绕到前面，坐在首长旁边，让市接待办的叶敏拍了一张留影。

拍照留影结束后，各位首长各就各位。省委张书记并排坐在总书记的右侧。中央曾书记紧靠坐在左侧的单人椅子上。柴省长坐在右侧的单人椅子上。两边的椅子上，分别坐着市委王书记、仇市长和一位中央来的首长。阿莹在后排加了一张单人椅子，坐在首长和曾书记的中间，相当于习惯上的翻译位子。

当服务小姐端上龙井茶时，阿莹开始介绍：“这地方原来是五代时候的寺院，因五云山的五色祥云常常盘旋，栖息于此，所以叫‘云栖’。当时香火很旺。明弘治年间，寺院被洪水冲毁，后由莲池大使募缘恢复。康熙皇帝来过多次。现在成为新西湖十景之一，叫‘云栖竹径’。从山门牌坊进来，有八百多米的石板路，是1983年重修的仿清代御道。小径蜿蜒，在万竿翠竹、千年香风的掩映下，令人心旷神怡，进入幽远宁静的境界。古诗云：‘山深独醉清凉界，竹翠长飞曼妙云。’”

这时，省委张书记端起茶杯，品了一口龙井茶，感触很深，向首长推荐：“首长，这龙井茶，是我喝过当中最好的，很香，口感也好，茶好，水也好。首长，您品品看。”首长端起茶杯，慢慢品起来。

阿莹介绍：“这是梅家坞产的龙井茶，是今年的新茶，再配上泉水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，带一点竹箬的味道。一杯甜，二杯苦，三杯补。一般喝三杯。”首长乐呵呵地品茶，刚喝上二口，其他的人已经在添水了。听说要喝三分之二再添水，首长示意服务员稍等，一边品味着。

当添了开水的第二杯茶有点烫嘴，就放在一边。于是，大家谈论市场上的假龙井茶太多，北京也难喝到真正的狮、龙、云、虎、梅的茶叶。首长忍不住端起杯子品茶，水还是有点烫。这时，由喜贵示意首长应该走了。可是首长真舍不得杯中的好茶，喝上一口，朝大家笑笑，让茶水凉一凉，又喝上一口。在由喜贵的再三暗示催促下，首长才放下茶杯，离开茶室。（待续）

2019-3-6 己亥正月三十 惊蛰 节选